【德国足球同人】Almost Lover(ABO)(十九）
十九
香风阵阵的德拉克斯勒下工回来，走到酒店顶层走廊，被扒着房门探出脑袋的穆斯塔菲叫住。
“中午我看到贝尼进你房间——我靠好香！”他通风报信，“后来克里斯从里面冲出来，眼圈都红了。我猜他们谈过了——你做点准备。”
“有什么好准备的，”德拉克斯勒插着兜强作镇定，“关你什么事啊？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研究一下怎么混上主角。”
穆斯塔菲翻了个白眼，把门砰地关上了。
德拉克斯勒立刻迈开腿狂奔到克拉默房门前，举起手刚要敲，想了想又奔到赫韦德斯门前。
他想了想，缓缓放下要敲门的拳头，犹豫起来。
“我要是你，”穆斯塔菲不计前嫌，热心给出建议，“就先去找克里斯。”
德拉克斯勒瞪了他一眼。
为了维护同窗小天王的自尊，穆斯塔菲解释说：“我是出来倒垃圾的。”
他把只瘪瘪的黑色垃圾袋放在门边，然后飞快地缩回了脑袋。
德拉克斯勒立刻迈开腿狂奔到克拉默房门前，刚要敲门，赫韦德斯从房间走出来：“尤里安？！过来！”
德拉克斯勒耷拉着头进来，胡梅尔斯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，善解人意的说：“我出去一会。”
他刷的打开门，一把抓住贴在门上扭头想跑的穆斯塔菲，又关上门，转过身低声交代：“过会如果打起来，我们俩就冲进去，你拉贝尼，我拉尤里安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你拉贝尼呢？你俩比较熟啊。”穆斯塔菲不解。
“你和贝尼不熟，他不好意思打你。”胡梅尔斯睿智而可靠的分析，“尤里安么，他个子高，力气大，我怕你拉不住会误伤自己。”
穆斯塔菲赞叹：“前辈你想得真周到！”
他俩屏息静气等了一会——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赫韦德斯并没有动气，德拉克斯勒低着头好半天，他只是叹了一口气，开口说：“你和克里斯的事我知道了。”
德拉克斯勒闷闷的踢着地毯，小声说：“哦。”
“尤里安你也长大了……你的事你自己处理就好了。”赫韦德斯有点尴尬，“克里斯人挺好的。”
德拉克斯勒继续摧残地毯：“是啊。”
房间安静了一会，德拉克斯勒抬起头说：“你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”
赫韦德斯一下子焦躁起来：“有个屁！人家也是明日之星！就算现在不如你红，看你怎么安置……”
“……总之我会处理好的！”德拉克斯勒硬邦邦的甩下这句话，扭头走了。
克拉默的房间还有淡淡的香气，他打开门，愣愣的看着德拉克斯勒熟门熟路的进来，脱外套，打开冰箱拿啤酒，然后蹬掉鞋，大模大样的躺到床上，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。
“你……你还过来啊……”他小声问。
“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克拉默嘟囔着，爬到他身边躺下。
他们看了一会广告，德拉克斯勒开口了：“贝尼找我了，我说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。”
你准备怎么处理？
克拉默没有勇气问出口，转而问其他的问题：“贝尼怎么说？”
“他没说什么。”德拉克斯勒停了一下，补充：“他夸你人很好。”
克拉默脸上露出笑容：“真的？”
“骗你干嘛！”
晚上睡觉时，克拉默凑过来，紧紧抱着德拉克斯勒的胳膊。
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好了。
而许尔勒最后还是知道了罗伊斯的新头条。
格策暗自跺脚，百密一疏，怎么就忘了把餐厅的电视也弄坏呢。
他安慰许尔勒：“宣传期都是这样的，男主和女主未婚就炒绯闻，已婚就炒不和。”
许尔勒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，好半天才说：“炒新闻不需要午夜在宾馆房间舌吻的。”
“舌吻怎么了？”格策强词夺理胡说八道，“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，我也和马尔科舌吻过啊。这代表不了什么。”
“真的？”许尔勒睁大眼。
“当然。”格策脸上满不在乎，心里七上八下。
“可那不一样，”许尔勒又低下头去，“所有马尔科的合作女主角都会爱上他……马尔科还蛮来者不拒的。”
“那是单身的时候！他谈了女朋友就很专一！你看他和卡洛林交往，桑德拉投怀送抱他都不理！桑德拉多红啊，还比卡洛林漂亮十倍……”
“他现在也是单身，”许尔勒打断了他的话，“也没有女朋友。”
“呃……你们俩……”
许尔勒生硬的说：“我们是朋友！那晚去找你的时候就说过了啊！”
房间里沉寂了一会，许尔勒小声说：“马尔科也没明确说过什么。”像是在补充。
格策想吐血，现在又说和马尔科只是朋友，那我想亲热你干嘛推三阻四，还踢我！！然而现在顾不上委屈，当务之急是拽住安德烈阻止他一直往牛角尖里钻——
“马尔科有对我讲啊！”他把胸脯拍得砰砰响，“他每次打电话，都让我好好照顾你……呃，还有好好看着那些Alpha！他在意你，又爱面子，只是不好意思把心意直接表达出来……”
格策说着说着觉得有点心酸，自己真是全球最佳备胎。
但安德烈蓝色的眼眸重新有了光，所以做的这些还是值得的。
“好啦，知道了！”许尔勒有些害羞，也有点尴尬，“别说了别说了，我饿了。”
“你凌晨就起来拍外景了，好好休息！我去楼下给你拿午餐！”
听到格策关门的声音，许尔勒的脸色重新黯淡下来。
和马尔科的那次通话，喧闹的舞曲背景，马尔科紧张的语气，最后唤他的清甜女音，现在想想，不是没有疑点的。
许尔勒有些难过，为了自己变成了一个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人。
他茫然的捧起牛奶盒，又放下。
格策溜到餐厅外面的无人处，拨通罗伊斯的电话：“你个混蛋！”
“安德烈好点了吗？”罗伊斯声音蔫蔫的，“我给你说哦，舌吻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……”
“能编个更像样的理由吗？”格策很想翻白眼，“我刚用这种鬼话搪塞了安德烈，你又拿这来搪塞我？！”
“是真的！”罗伊斯哀嚎起来，“我是被坑了……这戏原本就是捧女主角的……房间里坐满了同事，经纪人也都在，大家一起喝酒，谁能想到她的经纪人找记者来拍，然后看图说话，还装无辜，现在被公司调查出来了，贱人！”
“那你赶紧给安德烈说清楚啊！”格策火急火燎，“马上打！快！再见！”
“等等！算了吧……”罗伊斯罕见的没什么底气，“不管怎么说，抱是真抱了，吻也是真吻了……我现在有点不好意思和安德烈讲话，你帮我解释一下……”
“我拒绝。才不在中间传话，万一出错或者效果不好，怪谁啊。”
“不怪你不怪你，去吧，”罗伊斯说，“唉，还要和这组人继续做影片宣传，工作接了总要做完。我真想不干了，买个飞机票直接来找你们，可一提经纪人就说要跳楼，让我好歹有点责任心。再说现在狗仔跟得紧，我也怕拍到安德烈什么的……”
格策默默打了个寒颤，想到这剧组是封闭拍摄，酒店安保也很棒，但光是不知藏在谁房间的那箱子保密协议——不是拉姆就是穆勒，克洛泽也有可能……真要命！
“好吧，”他悻悻的接了这个任务，“——不怕我趁机说你坏话吗？”
“马里奥你才不会做这种事。”罗伊斯倒不以为意。
“当然！我一直在安德烈跟前说你好话呢。”格策骄傲的挺起胸，觉得自己高大的人格在熠熠生辉，“不过你俩最好还是尽快直接对话，多多交流。”他反复叮嘱。
一般拍电影，剧本写到这时候，如果两个人沟通不好，就是分手的走向了（然后男二或者新男主就可以上位了）……这些格策在心里想想，没敢说出来。
“好好好！”罗伊斯这会脾气好极了，说什么都答应着。
许尔勒说：“信他才有鬼！再说有人拿枪指着他脑袋逼他抱逼他亲了吗？他就是不检点！轻浮！拈花惹草！”
格策哎嘿嘿的搓着手傻笑。
他俩坐在客厅的桌子前安静的吃了一会饭，许尔勒突然小声说：“马里奥，你相信马尔科说的话吗？”
“信啊，”格策啃鸡翅啃得油光满面，“他骗我们做什么，有意思吗？”
安德烈看起来得到了很大安慰。
那就好。
许尔勒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，糟透了，三天两头看着罗伊斯和绯闻女主角跑宣传的报道，两个人在镜头前亲切有爱，谈笑风生，郎才女貌，眉目传情……
房间的电视当然已经修好了，格策天天去扯电视线也不是个事，再说反正许尔勒也已经知道了。
早该想到的，和马尔科在一起的话，就是这样了，忍受热情主动的美貌女郎，躲开见缝插针的黑镜头，迎接名利和荣耀也要接受污垢和泥泞……马里奥当初说愿意为了和他在一起而改行，现在想想真是了不得的承诺。
许尔勒浑身一激灵，伸手猛拍了下脑袋，好好的扯马里奥做什么。
正在苦背台词的格策目瞪口呆：“你，你干嘛突然打自己？”
许尔勒摇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好像有个飞虫。”
格策犹疑的看着他，最后还是低下头继续背台词。
许尔勒歪在床上偷偷打量他，突然克罗斯的话闯进脑袋：“三角关系带来自由空间……”
他呆呆的盯着格策，回过神来又拍了脑袋一下。
格策的目光已经不是犹疑了，而是确信许尔勒必须有病。他嘟嘟囔囔的，强迫许尔勒脱了衣服躺进被子：“你好好睡一觉，我去片场，等晚上回来了带你去看眼科医生……”
或者心理医生！骗也要骗去！
许尔勒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傍晚，夕阳已快消失，整个天空都是暗红，夜晚马上到来。
他昏昏沉沉的坐起来，格策还没有回来。
他拨通片场的电话，克罗斯接的：“有场戏导演一直不满意，估计我们会晚些回去。”
许尔勒唯唯诺诺的挂了电话，去餐厅吃晚饭，又上楼，格策还没有回来。
他把马上要拍的那场戏，属于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台词又认认真真背了几遍，然后又开始翻下一部片子的剧本——是罗伊斯的主角，开拍要明年了。
看完了格策还没有回来。
许尔勒晃出房间，在走廊揪住穆斯塔菲：“好无聊，去喝酒吗？”
穆斯塔菲断然拒绝：“十五分钟后就是默特萨克的二单全球首秀直播，除非有火灾，我是不会从房间出来的。”
“酒吧也有电视啊！”
“酒吧太吵，我要自己静静欣赏，反正五分钟应该就结束了，你等我吗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许尔勒没好气的摆摆手。
他自己去了酒吧——就是白天的餐厅，坐在角落慢慢了喝了杯黑啤，然后又喝了一杯。
服务生又给他端来一杯，许尔勒摇摇头：“我没点。”
“那位先生请你的。”
许尔勒转头看，波多尔斯基坐在吧台对他挥了挥手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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