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龙

【偶像练习生】【杰芙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（二）

其实是篇群像文

三
林彦俊回来后表情悻悻，对陆定昊说：“居然还真的只是绑个手……我套了半天话，胡致邦应该也没多什么服务程序。”
陆定昊躺在被子里，剜了他一眼又一眼。
林彦俊表现得不以为忤，还表扬他：“你还蛮沉得住气，什么也没说，就看着我们出去了。”
陆定昊回答的语气有点虚：“呃，因为是素颜，这两天累，脸上还爆了颗痘……“
林彦俊随意点了点头：“就保持这样的节奏好了，不要贴太紧，他们豪门看到的热情的人多了，会起防范心。”
陆定昊小声说：“我原本想去找长靖和小超一起住，长靖不愿意，让我去jeffrey宿舍住。”
“你不要听他的！”林彦俊果断地说，“那算什么样子！长靖哦，有时候精明得过了头……那么多事例告诉我们，倒贴有钱人只会丧失自尊，将来进了门对方家长也看不起——”
“进个屁门啦！”陆定昊忍不住爆粗了，“我只是想交个朋友扩个人脉，你在说些什么！你这些理论都是哪学来的啊！”
“中视八点档，”林彦俊理直气壮，“啊我们台胞都是看它长大的。”
陆定昊瞪着他，林彦俊回了个微笑，附加两个大大的酒窝。
“……时间很晚了，你洗澡去吧，我该睡美容觉了。”陆定昊最后说。

林彦俊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，水声哗啦啦。陆定昊关上大灯，打开小夜灯，带上眼罩，躺下。
过来没多久，宿舍门又被敲响了。
“谁啊？”
对方没做声，又敲了两下。
应该是陈立农回来了，陆定昊坐起来，把眼罩推到脑门上，哆哆嗦嗦从热乎乎被窝里爬起来，穿上拖鞋，随手捞着件椅子上的林彦俊外套披上，一溜小跑去打开了门。
Jeffrey站在门外。
“林彦俊洗手时把戒指落在洗手台上了。”Jeffrey说，“你俩已经睡了？我没打扰到你们吧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”陆定昊有点结巴，他一手护着掀起刘海的脑门，一手接过戒指，“我刚躺下，林彦俊在洗澡……”
Jeffrey说：“我能进来吗？”
陆定昊心想你进来看什么我是素颜啊天呐你赶紧回去吧，嘴上说：“可以可以。”
他俩进了房间，陆定昊打开顶灯，Jeffrey看了看置物架，又看了看床。
“现在这个房间还有陈立农，”陆定昊主动说，“他出去了暂时还没回来。”
“我晚上在健身房看到他了。”
“哦。”
他俩沉默了一下，Jeffrey说：“你身上的外套是你的吗？”
“哦哦哦林彦俊的，我听到门响随手披一下。”陆定昊手忙脚乱扯下来，然后听到长长的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。
他俩面面相觑，陆定昊拿起衣服抖一抖，袖子和身体连接处裂开个长长的口子。
陆定昊哀嚎起来：“这是林彦俊最喜欢的一件外套！他会杀了我！”
Jeffrey瞪大眼睛：“不至于吧？”
“会的！这件是他妈妈给他买的！意义重大！”陆定昊继续哀嚎，“我要死了！我要死了！”
洗手间水声停了，苦主林彦俊的声音响起：“外面正在杀猪是不是？”
“没有！”陆定昊说，“接着洗吧你！”
水声再起，Jeffrey接过衣服看了看：“有人可以补。”

四
Jeffrey带陆定昊去找杨非同，临到门口又犹豫起来：“他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这个……”
“为什么？”陆定昊还沉浸在杨非同会无痕修补的震惊中，偶像练习生也太卧虎藏龙。
Jeffrey用猜测的语气说：“可能怕被说娘？”
“他都接受大家叫他雀后了……”
“雀后？”
“杨非同啊，打麻将非常厉害，就像港片里的赌神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不叫雀圣或雀神？雀后是皇后吗？谁是雀王？”
陆定昊觉得额角要冒冷汗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大家都这么叫……可能因为他化妆后很漂亮。”
Jeffrey点点头，接受了这个解释。
“我离远点吧，”陆定昊善解人意，“你单独和他说，需要叫我我马上出现。”

他跑去走廊一摞堆得很高的箱子后面，伸出一点点头看着Jeffrey敲了门，何东东开了门，他们简单交谈了两句，Jeffrey抬腿想进去，何东东打了个简洁的阻拦的手势。
陆定昊对何东东肃然起敬。
门虚掩着，Jeffrey站走廊外等了一小会，杨非同出现了，一只手还在扣睡衣最上面的扣子。
Jeffrey举起衣服说了几句话，杨非同垂着眼接过衣服，点点头，转身进去把门关上了。

他俩沿着走廊并排往回走，陆定昊问：“何东东也住那个宿舍吗？”
“他俩同伴都走了，暂时搬一起住吧。”
陆定昊犹豫了一下：“你怎么知道他会补衣服？”
“我有次练舞衣服破了，本来想丢，蔡徐坤来找子异，看到就拿去请非同帮了个忙。”
“坤坤和他关系很好，知道这个不奇怪。”陆定昊点点头，没头没脑的又说了一句，“杨非同有个妹妹。”
Jeffrey说：“真的？”
“嗯。杨非同化完妆，和她就像是双胞胎。”
“那他妹妹很美啊。” 

他俩沉默着走到17号宿舍，Jeffrey说：“那，我进去了。”
陆定昊赶紧说：“我必须谢谢你！”
Jeffrey笑了，露出小小的酒窝和细碎的牙齿：“你怎么谢？”
陆定昊思考半天，Jeffrey说：“明天请我吃午饭吧？”
陆定昊提醒：“饭都是免费的……”
“那餐后甜点和饮料吧？”
“……食堂有吗？哦哦哦我去全时买！”
Jeffrey点点头。
陆定昊咳了一下，看着地面说：“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，要不我们一起吃午饭，然后一起去全时选选看。”
Jeffrey点点头。
他俩互相摆手，轻声道晚安。

五
林彦俊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，陆定昊扑上去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给他讲了一遍。
“陆小姐我先吹干头，收拾好洗手间再说好不好陆小姐。”林彦俊非常镇静。
“你快点！”陆定昊说，“天啊，一洗一两个小时，你在里面搞什么——”
林彦俊转头对着他笑了笑，陆定昊闭上嘴巴缩到床上去了。

林彦俊换上睡衣收拾好走到陆定昊床边：“往里挪点。”
“对了房间里的摄像机这两天确定不开吧？”
“无所谓开不开，我和农农已经把线弄断了。”
“那怎么和节目组交代？！”
“说老鼠咬的——车到山前必有路，你急什么啦。”
陆定昊挪了挪，掀开被子，林彦俊上了床和他并肩躺下了。
“你了解他平时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吗？我明天到了全时要买什么啊？”陆定昊看着上铺的床板，语气有些烦恼。
林彦俊转头看他：“我以为刚才那件事的重点是你弄坏了我最喜欢的外套。”
陆定昊语气有点虚：“Jeffrey已经拿出去修补了，说明天就能好。”
“那判你个缓刑。怎么补啊？”
陆定昊愧疚的说：“Jeffrey说不能讲。”
他谄媚地又往里缩了缩：“你挤不挤？要不要再挪过来点。”
林彦俊就又挪了一点，开口说：“Jeffrey今晚过来是看你的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明明是今晚刚搬过来的，但是他走进来看到你毫不惊讶，说明他知道你在这里——谁不能帮他裹住受伤的手啊为什么要隔着宿舍来找我？”名侦探林彦俊分析，“他第二次过来敲门的时候，你问是谁他没回答对不对？”
“对。”
“他应该是想来个突袭查看。”
“查看什么？”
“查看我们俩是不是一起睡。”
陆定昊猛烈地咳嗽起来，林彦俊拍了拍他的背：“要不要这么紧张？”
陆定昊咳了好大一会，突然转身抓住林彦俊手臂：“林彦俊我们的房门好像没锁！”
“那我去看看，”林彦俊一边坐起来一边笑，“如果是八点档，这会应该有人正好推门进来了。如果是意难忘，进来的应该是Jeffrey。”
他走去玄关，陆定昊伸长脖子：“锁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林彦俊说，“唉，生活不是电视剧啊，我们错过了一个剧本小高潮。”

林彦俊锁完门回来，关上顶灯，回去自己床上躺下，两个人互道晚安。
陆定昊心事重重，辗转反侧。
林彦俊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：“你再翻来翻去折腾，我就揍你哦。”
陆定昊不动了。
“有什么好紧张的，”林彦俊说，“感情的事要讲先来后到，就算你俩成了，你也是三房，前面还有二房邦邦呢。”
陆定昊已经好奇到忘记反驳：“那大房是谁？”
“人家总得有个正牌女朋友吧。” 
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林彦俊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到底看了多少集意难忘？”

后来陆定昊还是睡着了，他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进来，弯下腰看着他的脸，一动不动。
睡梦里他寒毛直竖，拼命回想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——想不起来，然后突然意识到这人应该是陈立农。
然后他感觉陈立农直起身，开始往上爬，窸窸窣窣一阵轻响后，他在陆定昊上铺躺了下来。
陆定昊重新进入了沉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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